呛水的鱼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不知道起什么名字好

严重ooc,无聊时的脑洞,更新随缘,如果能一直写下去的话,大概是个无数日常拼起来的小故事。

01

      回到北京的第一个周末

      “刘源,起床了,你不是要上班吗?再不起来你就要迟了。”

      刘源翻个身,用枕头堵住耳朵,并不打算理会某个吵闹的声音。

      “刘源,刘源,天已经亮了,你的工作,你不能迟到。”那个声音又开始絮絮叨叨了。

      刘源费力的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身影,心里一万次后悔为什么要回老家,为什么手贱用家里的老件儿搞什么仪式,找来这么个碍事的祖宗。

      “今天周六!!!”刘源的语气并不好,说完话又闭

眼侧过身准备继续睡。

      “周六如何?”

      “靠!”我竟然忘了告诉他周末不上班,我的美好周六早上啊,刘源心里抱怨着,但还是坐起身准备好好给这位白祖宗科普一下现代生活。

02

     一个月前,刘源被公司辞退。

     8天前,刘源应母亲的要求回了一趟老家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没有工作没有女朋友没有钱的刘源在亲戚朋友的问候中显得十分手足无措,于是,他趁着一个空档逃到老宅一个不起眼的房间准备避避风头。

     房间不大他记得这是他小时候和奶奶一起住的房间,奶奶很疼他,总是会给他讲很多志怪故事。

     这还是从奶奶走后他第一次回这个房间,刘源在房间里随意坐着,房间里的摆设变了很多,他走到柜子前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奶奶的东西。

     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一本线装的旧书,封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刘源随便翻了几页,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仪式,招魂聚财的都有,刘源闲着无聊,对着书上改财运的仪式念了几句口诀,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做完这一切,他又等了几秒,然而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身体也没有产生什么奇妙的感觉,刘源觉得自己真是无聊,就把书重新放回抽屉,最后回头看一眼老房间,去参加婚宴了。

      第二天上午,刘源收到了之前面试的一家大公司的电话,通知他第二天去上班,于是刘源跟父母道别回到北京。

03

      这个非人非鬼的东西是在刘源第一天上班结束回家后发现的,其中过程自是十分曲折,刘源一个受过现代教育且十分胆大的成年男性,最后花了半个小时勉强接受了眼前这个叫白敬亭自称自己祖先的“人”。

      经过半小时沟通,刘源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这个叫白敬亭的自称是个灵,是刘源小朋友的祖先,生活在魏晋时代,因为一个仪式被召唤过来。

      仪式?除了前几天在老家闲着无聊做的转运仪式,自己就没再干过任何奇怪的事情了,刘源有心想跟父母打电话询问那本书的事,但是结束工作已经很晚了,他只好明天白天再去问。

      刘源抽回思绪,仔细打量起对面穿着古装长发束起的男人,眼前人长的很是好看,是跟他们老刘家完全不一样的好看,眼睛很漂亮,脸也很漂亮,鼻子好看,泪痣也好看,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姓刘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谎。

      “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找的你,我这也没什么事,要不您自己回去吧,您看行吗?”刘源试探性的问。

      “我知道是你把我召唤过来的,而且我已经帮你实现了你的心愿,应该换你帮我实现愿望了。”白敬亭似乎很认真的样子。

      “心愿?没啊?我没许心愿啊?”

      “不可能的,我现在能出现在你面前你也能看见我,这就说明你的心愿已经被实现了。”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刘源皱着眉头仔细回想自己有没有许过什么心愿,仪式,仪式,woc,转财运,我做完仪式的第二天就收到了电话,不是吧,肯定不是,肯定不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假的,都是假的。

       “哦,我想起来了,我倒是许过一个愿,但是没有实现,所以你应该是找错人了。”刘源撒起谎来也是十分平静😐。

       “不可能,你许的什么愿望?”

       “哦,我想有个女朋友,你看,我现在还是一个人,所以你找的人肯定不是我啦。”继续坦然。

“女朋友?那是什么?”对面的人露出了明显的茫然的神色。

       “额,就是夫人,娘子,内人,你懂了吧?”

       “这个,或许是我搞错了或者仪式哪里出了问题,如果你真的没实现愿望的话。”白敬亭神情带了些羞赧。

       “是吧,我就说不是我,既然事情说清了,您要不考虑自己回去?”继续恬不知耻。

       “不,我十分确定是你,这点不会有错,至于你的心愿,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帮你实现心愿,到时你也要帮我实现我的心愿。 ”白敬亭又是一脸认真。

        额,刘源觉得头有点疼。

04

       时间回到现在。

       大早上被叫醒的刘源充满了起床气,他整了整睡歪的T恤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漱。

       “我平常不在的时候你都在干嘛?”刘源挤着牙膏。

       “前两天在看书,后两天白天出去逛了逛。”白敬亭知道刘源在刷牙,经过这一个星期理论学习和外出实践,他大概能看懂刘源都在干嘛了。

       “那你有明白现在大概是什么情况吗?我是说如果把你一个人仍在这里你能正常生活吗?”继续刷牙。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除了你没人能看到我。”白敬亭不解。

       “正面回答我问题。”并没有抬头。

       “应该可以,但是有些东西我还是不太明白。”皱眉头。

       “那你哪不明白?正好今天周六我有时间,我教你。”

       “别人看不到我,我不需要像你们一样生活。”继续皱眉头。

       “好不容易来未来看看,你就不想感受下现代科技的发达?你们那时候可比现在落后多了吧?gulugulu ”刘源开始漱口。

       “我来这的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等我帮你实现了心愿自然会告诉你。”白敬亭忽然低下了头。

        刘源抬头拿香皂,不经意间从镜子里看到了白敬亭低着头的样子,那人安静的立在卫生间门口没有再说话,早晨的太阳穿过他的身体跌落在地板上,他像是缺了一块的残月,干净明亮柔和,让人忍不住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然而他的眼睛低垂着,似乎沉浸在什么回忆里,大概是不太开心的回忆,整个人又让人感觉疏离。

        白敬亭抬起头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对面的刘源嘴上有白色泡沫,手僵在空中,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般静止着,眼睛却怔怔的盯着镜子,可能是刘源这个样子太傻了,白敬亭忍不住笑了出来。

        刘源看着镜子里的人忽然又笑了,那人眼睛弯弯的像月牙,隔着阳光,隔着朦胧的灰尘,刘源又看到他低下头,用手遮住嘴,矜持的像娇滴滴的谁家姑娘,漂亮美好的姑娘。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刘源终于回过神,转头示威般瞪了白敬亭一眼,他回头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忽然想不起来自己刚才要干什么了。

        “洗脸吧。”白敬亭给出了建议。

        刘源又瞪了白敬亭一眼,开始重新洗漱。

05

        早饭是煎蛋三明治配一杯牛奶,刘源做饭时白敬亭就在一旁安静看着。

         “学会了吗?”刘源给鸡蛋翻个面。

“我不需要吃饭。”

        “我是让你学会之后给我做,我今天的计划都被你打乱了,以后我工作的时候你就帮我做饭,这样也算弥补了我今天的睡眠。”刘源端着盘子坐到餐桌盘,咬了一大口三明治。

        “嗯。”白敬亭还是站在他对面。

        刘源嘴里嚼着东西分神看了白敬亭一眼,他还以为这货会顶他两句呢,没想到那么乖巧就答应了。

        三两口解决了早饭,刘源终于找回了白天的状态。

       刘:我带你去附近逛逛熟悉一下现代生活,这样我平时上班的时候你就可以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会来烦我了)。

       白:嗯。

06

        超市。

        刘源推着小推车在挑选两边的零食,白敬亭走在他旁边,眼睛一直盯着小推车,并不被周围各色鲜艳的包装袋吸引。

        “不挑一个吗?这儿的零食你肯定都没尝过,哝,我喜欢吃这个香菇味的,你呢?”刘源拿着包装袋在某人眼前晃啊晃。

        “我不吃东西。”白敬亭微皱着眉头,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自己对他说这句话了,但显然对面的人根本没记住。

        “哦对,我给忘了,那给你闻闻吧,闻着也能想象出来有多好吃,你闻得到吧?”刘源一脸坦荡没有丝毫记不住某人话的不好意思。

        “闻得到。”

        “那就好,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只要不是很贵的我都可以给你买。”刘源笑嘻嘻的望着眼前始终没什么表情的人。

        “没有。”白敬亭盯着小推车的车轮发呆。

        一路上走走停停,每路过一排货架,刘源就会问白敬亭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但是对方并不领情,眼睛一直盯着小推车,不是在看前车轮就是在看后车轮。

        “酒呢?酒要不要?你们古人不是很喜欢喝酒吗?”刘源又一次发起进攻。

        白敬亭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喝酒误事”。

        得,刘源心里感叹,他这是摊上个什么祖宗,什么都不要就盯着小推车,他不是看上小推车了吧?

        “你想要这个小推车?就是不知道人家超市卖不卖,不过多磨一会儿应该就卖了,毕竟只是个手推车……”

        白敬亭看着刘源认真思索的样子,知道他是误会自己了,他不是喜欢小推车才盯着它的,他只是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经过这一个星期摸索,他自觉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差不多了,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没兴趣,他来这是巧合却也确实等了很久,相比较在这个世界享乐,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没有,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看哪。”白敬亭打断了刘源的自言自语。

        “祖宗,我的白祖宗,您到底想干嘛?这一大早上就给我甩脸色的。”

        “我说了我有心愿要实现。”白敬亭的眉毛又不自觉拧了起来。(眉毛:我好累,我戏份好多。)

        “我女朋友都没找到呢怎么帮你实现心愿?你说对吧。”

        “来这里对找夫人有什么用吗?”白敬亭不解。

        “有啊,你想,我买了这些东西就心里开心,心里开心了我就想努力工作,努力工作了就有钱,有了钱就能买房买车,有了房子车我就能娶夫人了,你看就这么简单。”刘源双手一摊表示就这么简单。

        “这么麻烦的吗?这,不是两情相悦就好了吗?”白敬亭很不解,在这里这是一件这么麻烦的事吗?

        “哎呀呀,我的白兄弟呀,那是你们古代,我们现在娶老婆别提多麻烦了,就算娶了也不见得是自己喜欢的,我看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呢,又舒服又自在。”

        “可,你若不找,心愿便不算完成,那你何时才能帮我?”白敬亭眉眼认真的看着刘源,语气也带上了急切。

        见对面的人上钩,刘源便不急不缓的说“唉,你的事我自然会帮,而且也不是说一定要先实现我的愿望我才帮你,只是,这件事急不来,我估计你的心愿肯定特别难搞,我们要从长计议,对不对?”

        白敬亭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只高了一点点的男人,他们站在超市中心,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人在意这里,只有对面的人眼神坚定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目光真诚的好像真的是为了他着想一般,但他知道不是的,如果真的为了他着想又何必撒谎愿望没有实现,那人只是拖着他罢了,拖到某天他倦了自己离开,或者那人根本不在意他怎么想,只要不影响那人的生活,自己开心不开心愿望有没有实现,甚至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惜啊,他白敬亭也只能顺着对方来,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只有眼前人看得到他,可以帮他,除了信他,白敬亭又能如何?

        “好。”白敬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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